开学不定更文

【精灵宝钻】黑金玫瑰

        旧文重发,有些许改动

        主CP为芬迪丝/伊瑞梅,诺多公主百合,还有少量的梅熊和FF,有一点点二梅→大梅

        公主们的性格角色都是我流,具体可以参考家庭聚餐时响起旁白中篇三芬对她们两人的评价

        由于这篇是在去年写的,那时的写作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因此文风方面拙劣模仿了灵魂之友太太,当然剧情是自己(土下座)

        拉灯部分走wbID:雅乐云钟(看不到可以私信我),或是wlandID:anyathalia,也可以去冲呀看原版


  

  伊瑞梅是在塔尼魁提尔出生的,六岁前一直和母亲与梵雅的至高王英格威生活在一起。在她学会爬山后,母族的至高王便带她们母女前往举办在曼威的神殿中的舞会。当她看见点缀着星星的高大穹顶映射在舞蹈家金发上的光圈时,惊恐地发现她是在场所有金发精灵中唯一的黑发异类,而将她抱在怀里的母亲垂在她面颊边的金丝也成了最好的证明。于是她开始抽泣,引得一小片族人的侧目。


  她的母亲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她太小了。”


  “不,妈妈。”她哭着说道,“是风太大了,光太亮了——这里好冷啊。”


  第二天茵迪丝就带着她回了提力安。她听着吵闹的集市与远处锻造间传来的金属相击的噪声,感觉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脚触地面地活着。她看到了父亲,黑发的诺多至高王芬威——事实上在塔尼魁提尔时她便经常读他写的信。她的父亲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大英俊,他轻轻松松地单手抱起她,说道:“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哥哥姐姐。”


  然后她在至高王的书房看到了与她一母同胞的芬迪丝与诺洛芬威,他们面对面坐着,正在抄写昆雅诗歌。


  她的二哥诺洛芬威酷似小小的父亲,有着与她一样的光滑笔直的黑发,额间戴着一枚经过精细切割的蓝宝石;她的大姐芬迪丝虽然年轻,却已经有着与母亲相似的惊人美貌,一头微卷的金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背上,其间点缀着数根长长的银丝。伊瑞梅从父亲的怀抱中滑下,跑过去拍了拍姐姐的膝盖。


  “您的头发像劳瑞林的光芒。”她说道。


        芬迪丝从椅子上离开,单膝跪在伊瑞梅的跟前,“那您的头发就是遍布明辉的夜晚,乌黑却闪耀。”她冲她微笑,撩起她的一截黑发,漫不经心地编了几节麻花辫。


  “那我呢,姐姐?”诺洛芬威问道。


  “你嘛……像乌鸦的羽毛。”


  诺洛芬威不满地撅起嘴,一旁的芬威笑了起来。



  后来伊瑞梅长大了,挽着兄长诺洛芬威的胳膊逛遍了整个提力安城,惊叹于那些不同于维拉神殿的白色建筑的雄伟与壮丽。她远远地看见只在家族聚会上见过几面的同父异母的大哥库茹芬威,或者叫费雅纳罗,正在与他的大儿子尼尔雅芬威讨论金属冶炼的方法。后来她的弟弟英格多出生了,有着与母亲和姐姐一样的金发,但要更加笔直。芬迪丝很喜欢她最小的弟弟,总是抱着他——她早就长大了,和父亲至高王一样高大挺拔,脸部的棱角更加刚毅,这让她显得更像诺多而不是梵雅,配上长到脚踝的金发反而有种野性的美——事实也如此,追求她的人有诺多有泰勒瑞,每天收到的鲜花与首饰数不胜数——他们会因为她每天戴的不同头花而大打出手,有些人甚至会因此被送到埃丝缇处;此后渐渐的她只佩戴弟弟诺洛芬威送给她的首饰了。


  伊瑞梅也爱着她——大概除了对茵迪丝有偏见的费雅纳罗没人会不爱她——但她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与姐姐分享同一床铺,依偎在她的胸前,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入睡。她的姐姐爱着她。这个想法让伊瑞梅换了个更加随意舒适的姿势靠在芬迪丝的怀里。


  很少有什么大型活动可以聚集起芬威的五个孩子,其中就包括了诺洛芬威的婚礼——当他在渥阔泷迪拜访天鹅港之王欧尔威时,遇到了同来拜访她的朋友,欧尔威之女伊珥雯的诺多女子阿奈瑞。他们很快就订了婚,并在次年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几乎整个提力安城都参加了。伊瑞梅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写了一本关于两位新人的长篇赞美诗集当新婚礼物;芬迪丝整日泡在纺织间里,赶制出一段段绣着花卉、绿植、繁星与建筑的精美绸缎——她用了梵雅族的工艺,让它们光滑如水、轻薄如丝,泛着金属的光泽;英格多年龄尚小,只是打造了两顶款式简单的银色头冠,但他在其中镶上了渥阔泷迪的珍珠,缠绕着雅凡娜花园里的鲜花;费雅纳罗和他的妻子奈丹妮尔也来了——后者雕塑出诺洛芬威与阿奈瑞的等身石像,前者用宝石与金属为其打造了底座。让伊瑞梅感到惊讶的是,不同于外界对于兄弟俩不合的谣言,此时此刻费雅纳罗站在半血兄弟的身边,两个人的互动就像亲生兄弟那样亲密无间——这让她想起前几天芬迪丝还和费雅纳罗因为诺洛芬威在婚礼上穿什么礼服而吵过架。虽然不知道最后谁赢了,但矛盾的主角确实穿上了最适合他的长袍。


  伊瑞梅坐在一边的长桌上,英格多在她身边陪着她——很明显相比起坐着他更想去找他新认识的朋友伊珥雯玩,但二姐不允许,她打着陪弟弟的旗号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前来搭讪的男女精灵们,眼神流连在对面姐姐飞扬的裙摆上。她在跟一名陌生的诺多精灵跳舞。


  那个人叫茹库托诺,是一名追随费雅纳罗的年轻诺多领主,经常光临他的锻造间,芬迪丝以前佩戴的首饰有不少就是他打造的,而今天她也恰好戴着那条点缀着碎钻与黄金花朵的项链。当他们两个站在一起,黑发与金发交相辉映,除了他们各自的追求者外任何人都会感叹一句郎才女貌。伊瑞梅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挤开他,询问姐姐愿不愿意跟她跳一支舞。芬迪丝训斥了她几句后向茹库托诺说了声抱歉,环住了她的腰。当她们轻点脚尖滑进舞池,伴随着欢快的曲子如两只蝴蝶般翩翩起舞时,年轻的精灵们都为两位诺多公主的高超的舞技与如日中天的美貌而倾倒,几乎要盖过两位主角的风头。


  “她们长大了。”茵迪丝将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芬威点了点头,说道:“或许这是好事。”



  不管伊瑞梅有多么不愿意,芬迪丝还是和茹库托诺开始谈恋爱,在几年里他们就像每一个热恋的情侣一样一天到晚腻在一起,口中说出的每一个词都充斥着绵绵爱意。伊瑞梅知道那位领主是个正直的人,无论样貌才学还是身世都与芬迪丝天造地和,但她依旧发现自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再姐姐面前说他的坏话。她不愿去麻烦新婚的哥哥,就去找了弟弟英格多,却被告知他已经接受欧尔威与伊珥雯的邀约去了渥阔泷迪。此时她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回到了梵雅族,成了一个孤独的黑发异类,她是如此痛苦以至于忽略了自己也有诸多的追求者——其中一个便是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卡纳芬威,他是费雅纳罗的儿子,也是热爱锻造的诺多族中为数不多喜爱文学与音乐的男性。当他拿着竖琴翻进她的窗户时,她说道:“我心中已经住着一个人了,请您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他说道,手指划过琴弦演奏着哀伤的乐曲,“这样的您更加迷人了——快乐的您,忧郁的您、陷入单恋的您……您是我的灵感,我的女神,我爱着您的一切。”


  伊瑞梅走上前去想要吻他,他却坚定地将她推开。


  “您不爱我,我也不应得到您的爱——请让我仅仅看着您吧。”


  随后伊瑞梅跟他谈起芬迪丝,那个已经许久不见让她魂牵梦绕的残忍女子。卡纳芬威静静地听着,不时从包里拿出纸笔记上几句,直到他的小姑半开玩笑地说道:“您好冷漠啊,卡诺,不但不安慰安慰我,反而要把我的故事写成小说吗?”


  “不,大人,是诗歌。”他回答道,“我打算让您成为女主角的原型——我过几天去天鹅港,您能陪我吗?”


  伊瑞梅同意了。几天后他们来到了渥阔泷迪,他们先是拜访了欧尔威,看到英格多与伊珥雯并肩走了出来,两人的手悄悄地握在了一起——这让伊瑞梅不禁哑然失笑:多么年轻的恋人,还未体会到伤毁的埃尔达带来的爱情的痛苦。当卡纳芬威坐在海边的岩石上,立刻便有泰勒瑞的精灵水手围了上来——他们都有着一头银发,皮肤因为常年的劳动而呈现出近乎性感的小麦色。他们听说与他一同前来的女伴是诺多族的公主时,都感到十分惊奇——他们用优美得体的语言赞美她的黑发、蓝眼与遗传自母亲的白肤,就像他们极少见到的塔尼魁提尔的白雪。卡纳芬威开始唱歌,他无比美妙仿佛融金的歌喉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开始唱起存在于脑海中的中洲史诗,讲述年轻恋人们的苦难与离别。当唱到最高潮时,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充盈着泪光。


  “如果我没记错是话,您的男主角有一头红发?”当最后的余音彻底消散,人群逐渐散去,伊瑞梅坐到了他的身边问他。


  “是啊,”卡纳芬威漫不经心地调整琴弦,“就是麦提莫的头发。”


  “最近我没看见他,他在库茹芬威的锻造间吗?”


  “没,他在诺洛芬威叔叔那里。”


  “去讨论领地划分问题吗?”


  “不,是带孩子。”卡纳芬威抬起头,疲惫地说道,“在那住了好几天。”


  “是芬德卡诺?他们的年龄相差了那么大,能玩到一起吗?”


  诗人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他说道,“祖父与茵迪丝夫人的年龄也相差很大,但他们结婚了。”

  

  

  二

  

  

  仿佛是为了印证卡纳芬威的话,就在五十年后芬德卡诺的成年礼结束后,帮助诺洛芬威寻找他的小儿子的伊瑞梅在一大片鲜红的枫叶中发现了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精灵——年长的尼尔雅芬威察觉到有人来了试图挣脱堂弟的怀抱,但刚刚成年的年轻精灵却将他抱得更紧。伊瑞梅愣住了,她发现看到这乱伦的一幕的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种淡淡的喜悦。她静静站着,并留心四周有没有其他误入的精灵。


  当芬德卡诺和尼尔雅芬威终于分开后,两个人的嘴唇都有些肿了。高大的红发王长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的黑发堂弟却扬起头冲她微笑,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她张了张嘴,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芬多,阿拉卡诺不见了。”


  芬德卡诺努了努嘴,搂住了堂兄的腰,埋进了他的颈窝;尼尔雅芬威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点了点头。于是伊瑞梅转身离开。她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说:“别让卡诺知道,不然他会气到跳海的。”


  当天晚上芬威家族在泰尔佩瑞安的银光下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就连居住在渥阔泷迪的英格多带着他的妻子与三个儿子也回来了——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他在和伊珥雯结婚后就和妻子的族人居住在海边。此时的芬威已经在五个儿女之余有了一大群孙子,就连茵迪丝第一次同时看到这么多活泼可爱的孩子时也有些吃惊,但更多的还是喜悦。诺洛芬威的三女儿伊瑞皙作为这一辈此时唯一的女孩,受到长辈们的一致喜爱——芬威将她抱在膝上,芬迪丝给她梳了辫子,奈丹妮尔与伊珥雯不住地跟阿奈瑞夸赞她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和雪白的皮肤。费雅纳罗和诺洛芬威在低声讨论什么,英格多数次试图加入他们未果后,就默默和年长的孩子们一起阻止那些精力无处发泄的小孩把自己从树上摔下来。想必卡纳芬威跟他们说过什么,当伊瑞梅向他们走来时,他们让她弯下腰,将手中的花歪歪扭扭地别在她的发间,称呼她为“公主殿下”。这让伊瑞梅感到甜蜜又开心,胸口处被温暖充斥着。可当芬威招呼他们吃饭时,芬迪丝作为长女坐在父亲身边,兄弟们和自己的家庭成员坐在一起;伊瑞梅发现自己又成了形单影只的人,还是被她抱了一下午的,继承了父亲父名的小阿拉卡诺在所有人之前发现了她的窘迫,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吃完饭后,她想去找卡纳芬威聊聊最新创作的剧本的情节,却看见芬迪丝向她走来,手腕上戴着刻着她名字的孔雀石手镯。


  “劳温迪。”她喊了她的名字,“我最近都没看到您,结果今天英格多才告诉我您一直和泰勒瑞族的精灵住在一起。”


  “是的,姐姐。”伊瑞梅回答,“我和卡纳芬威待在一起。”


  芬迪丝皱了皱英气的眉毛,语气不满地说道:“我跟费雅纳罗吵架了。”


  “所以?”


  “我本想来找您商量对策,却一直找不到您——这么多天不来看姐姐,您真的很过分。”


  伊瑞梅笑了,她上前一步挽住了芬迪丝的手,“您可以找茹库托诺啊。”


  “他?他可是费雅纳罗的狂热粉丝,没帮着他一起欺负我那就算仁至义尽了。”芬迪丝冷笑一声,高傲地扬起脑袋。


  伊瑞梅摸着她的手镯,如叹气般地问道:“您什么时候和他订婚啊?”


  “再过段时间吧——他有他的工作,我也有我的。”


  就在泰尔佩瑞恩和劳瑞林的光辉不断交织下,芬威家族的第三代逐渐长大,他们的愈加显露出的锋芒与智慧以及对未来的热情让伊瑞梅都不禁感叹伊露维塔对年轻的偏爱。芬迪丝最喜欢英格多的小女儿阿塔妮丝,她有着一头来自父亲的金发,却闪耀着泰勒瑞的银辉。她生性活泼又高傲,极具探险精神,总是独自一人驾驶着帆船出海,然后被欧西与乌欧牟的大浪强行遣送回海滩。每当她接受大姑姑的邀请前往提力安城时,总会有现在的年轻精灵对她暗送秋波,为她的美丽与坚毅所倾倒。费雅纳罗将自己整日整夜地泡在了锻造间里,说是要完成一件就算在大乐章中也是最完美的作品,他属于王子的职责便由他的大儿子尼尔雅芬威与弟弟诺洛芬威代劳。


  诺洛芬威的二儿子图茹卡诺在成年不久后娶了梵雅族的埃兰薇。此时在他们的婚礼上,黑发的诺多,金发的梵雅与银发的泰勒瑞齐聚一堂,再也不会有所谓黑发的异类。不久后他们的小女儿伊塔瑞尔诞生了,当她称呼诺洛芬威为“祖父”时,伊瑞梅却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在芬威的书房里,因为姐姐的调侃而生起闷气的少年。


  费雅纳罗没有食言。几年后,他捧着三颗白色大宝石从锻造间中出来,有幸观赏到精灵宝钻的光辉的人无人不感叹光的美妙与诺多族技艺的高超。她们光明如星,温暖似火,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出炫目的冷光。维丽瓦尔妲将她们封圣,至此她们将灼烧一切的邪恶。


  或许是为了平衡宝钻带给维林诺的美好,曼威的弟弟米尔寇在曼督斯服刑已满,在主神之地被释放。他一直在找机会接近繁华强盛的诺多族,将自己的技艺无偿教给他们,换取了许多人的信任。但芬威的子女们一直对他的殷勤表示怀疑,费雅纳罗虽听从他的教导,但也没有真正信任他。


  当伊瑞梅从渥阔泷迪回到提力安时,她发现一种骚动在看似平静的诺多族中愈演愈烈,他们开始怀疑维拉将他们带到维林诺的意图,而更大的间隙已经发生在芬威的儿子们中——弥瑞尔的儿子费雅纳罗与茵迪丝的儿子诺洛芬威和英格多互相怀疑对方要取代自己在城中的权利与地位,原本已经被芬威平息的半血兄弟间的互相猜疑又被米尔寇提起。芬迪丝放下架子主动试图调解兄长与弟弟们的关系,却每一次都无疾而终,最后一次她与费雅纳罗甚至大吵了一架,用有失偏颇的语言辱骂了对方。英格多不愿再回提力安了,但他的儿女们反而觉得这是寻找追随者,在提力安拥有自己势力的机会。伊瑞梅没有再逃避,一直和芬迪丝待在王宫里,真正开始真正履行自己作为公主的责任。她发现此时与姐姐一起在纠缠在各种繁杂的政务而非充满瑰丽想象的诗歌时,她才真正有机会走进芬迪丝的心。订婚银戒已经被芬迪丝戴在中指上,但没人在意它。


  她原本以为这就是几千年平静生活的一场小风波而已。她不喜欢费雅纳罗,但也不讨厌他,只把他当成自己一个不怎么亲密没什么共同爱好的名誉大哥而已。但当她在诺洛芬威家做客,她的亲生哥哥问她选择哪一边,并带她去参观在秘密建立在地下的武器间时,她就知道无论自己如何选择,命运与血统早已让她站好了队。她只能在藏在裙子衣领下的项链上刻上诺洛芬威的家徽,卡纳芬威也不再与她同行了。


  后来费雅纳罗在提力安城里公开发表了反对维拉的言论,他的言辞之凶狠与逻辑之严密差点让伊瑞梅相信了他。站在诺洛芬威身边的芬迪丝与站在费雅纳罗身后上未婚夫茹库托诺遥遥相望,气得脸颊都有些涨红。芬威试图缓解他与兄弟之间的关系,召集他们一同前往诺多的王宫。诺洛芬威解释自己并不认同兄长的言论,费雅纳罗却将剑抵在对方的胸前,威胁他少在父亲面前挑拨离间。诺洛芬威没有解释什么,转身离开。随后费雅纳罗被带到维拉审判圈中,米尔寇的阴谋被揭露,但他也遭到流放前往佛米诺斯。芬威选择与他同去。


  “您要抛弃我们。”芬迪丝有些愤怒地对已经打包好行李的父亲说,她的眼眶红红的,“果然,您不爱陪伴您千年的茵迪丝与她的孩子,只爱弥瑞尔的儿子。”


  “我亲爱的芬迪丝。”芬威痛苦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只是费雅纳罗现在需要我。”


  “我们也需要您。”诺洛芬威开口道。


  他们的父亲摇了摇头,诺洛芬威帮他将行李放到马车上,随后在王宫中挂上了自己的旗帜。


  米尔寇已经不见了,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将阴影成功植入精灵的心中。

  

  

  三

  

  

  芬迪丝和茹库托诺吵架了。伊瑞梅去姐姐的房间找她时,看见领主怒气冲冲地出现在走廊上,在看到她时吃力地扯出一个微笑。芬迪丝坐在床上,盯着眼前正在燃烧的炉火——那里有一对银戒在静静地燃烧。


  “他选择追随费雅纳罗,还想让我跟他一起去佛米诺斯被流放——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了。”她极其冷静地说道,“我就不要让他在选择立场上为难了。”


  伊瑞梅看着她的侧脸,在炉火的照映下她的面庞仿佛被镀了层金,美得不可言喻。她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热切地盯着她,说道:“父亲不在这。”


  “是的,他不在。”芬迪丝没有看她。


  伊瑞梅板过她的下巴,吻上了她肖想千年的红唇。


        (拉灯部分不影响剧情)


  第二天伊瑞梅悄悄捡起壁炉中已经烧成碳黑的戒指,扔进了下水道中。在此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伊瑞梅快乐极了。白天她们像一对普通的姐妹一样协助她们的兄弟诺洛芬威处理提力安大大小小的政事,晚上就像小时候那样分享着床铺——但此时她们可以做更多更加亲密的的事情。茵迪丝似乎对此有所察觉,但她什么都没说。伊瑞梅没有对诺洛芬威隐瞒,她的哥哥在听说自己的姐妹已经睡在同一张闺床时,叹了口气,那时他已经和阿奈瑞分房睡了。后来她发现自己素来冷静自持的哥哥有时会望着费雅纳罗以前送给他的礼物出神,或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喊着他的名字抚慰自己,这时她才知道米尔寇的谎言不仅分开了一对兄弟,而是一对互相折磨的恋人。


  这种快乐持续到曼威在塔尼魁提尔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就连被流放的费雅纳罗家族的人也被邀请。前一天晚上伊瑞梅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把自己和芬迪丝的头发绑在了一起,结果第二天早上两人差点因此而迟到。芬迪丝不得不将那两缕头发剪了下来,打算回来再仔细打一个更漂亮的结。她们并肩骑行在诺洛芬威身后,边上跟着从渥阔泷迪赶来的英格多一家。她们说好在宴会上跟父亲坦白彼此的关系,才不管芬威会不会因此震惊到当众晕厥。


  结果只有费雅纳罗一人来了——芬威认为只要流放的禁令一日在他的长子身上,他就一日不会回到他的子民当中。但当伊瑞梅看到自己的两个哥哥——一个半血,一个亲生——互相在曼威的面前握手言和时,也不禁为他们感到高兴。而就在此时,一片极大的黑暗笼罩在塔尼魁提尔乃至整个维林诺——后来伊瑞梅才知道,那是米尔寇与蜘蛛乌苟利安特,他们摧毁了维林诺的双圣树,让原本的主神之地染上献血,为过往的福乐乐章画上句号。欧罗米的马蹄能跨越中洲,却赶不上黑暗的雾网;托卡斯的力量使大地震栗,却依旧对此束手无策。曼威与瓦尔妲驱散了乌云,让群星重新璀璨,却看到泰尔佩瑞恩与劳瑞林已经彻底枯死,再无复生的可能——除了费雅纳罗打碎精灵宝钻,打碎融入他无尽心血与全部知识的造物,雅凡娜才能通过原来的光治愈圣树的伤痕。


        就当费雅纳罗沉默时,一队诺多的使者前来维拉的审判圈——他们是费雅纳罗的儿子们,带来了芬威已死,精灵宝钻被夺的噩耗。在场的精灵无不垂泪,伊瑞梅听到一声近乎非人的悲惨哀嚎,当芬迪丝紧紧抱住她,诺洛芬威扶住她的肩膀时,时她才意识到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这时费雅纳罗起身,在曼威面前举手诅咒米尔寇,称他为魔苟斯——世界的黑暗大敌;他还诅咒了曼威召唤他前往塔尼魁提尔的时辰,认为如果他此时还在佛米诺斯,结果将会大不相同。随后他迅速离开审判圈,违反禁令前往提力安——诺洛芬威担心他做出什么疯狂之事,便带着族人和他一起离开。就在山脚下,芬迪丝拨转马头,伊瑞梅问她去哪,她第一次冲妹妹吼道:


  “我去佛米诺斯!”她刚一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去给陛下收尸!”


  她金色与白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伊瑞梅有时想过,如果那次自己和她同去,会不会结果完全不同——她跟着兄弟们来到提力安城,发现费雅纳罗正在鼓动诺多族抛下舒适的生活与过往的荣耀,从维拉的维林诺离开前往未知的中洲开疆拓土。随后发生在芬威家族的辩论开始了——他和他的儿子们发了死誓,但五儿子小库茹芬威悄悄捂住了儿子泰尔佩林夸的嘴;图茹卡诺与英格多的长子芬达拉托训斥他们的愚行;英格多劝他们从长计议小心行事,他的小女儿阿塔妮斯却站在了素来与她不和的大伯一边,极力劝说她的兄弟与族人动身。但最终费雅纳罗还是占了上风。


  伊瑞梅匆匆回家打包了行李,最终还是拿走了自己与姐姐的头发。芬德卡诺敲开了她的房门,问她是否准备完成了。她小心地询问要不要等等大公主,她的侄子却笑了。


  “让芬迪丝姑姑跟三叔一起在后面吧,公主!”他大笑着拎起行李,挽起她的胳膊强使她离开房间,“我们亲爱的麦提莫都领先了一大截了——我们要快!快!快!”


  于是伊瑞梅在一片恍惚中跟上了他们,阿拉卡诺递给她一把锋利的短刀——她曾经跟卡纳芬威在渥阔泷迪学习过武艺,虽不高强但足以自保。但当她到了渥阔泷迪时,却看到了一片火海。有一个小麦色皮肤的银发精灵提刀向她砍来,她迅速侧身,在对方还未反应时将刀刃刺入他的脖子,鲜血溅了她一脸,触感湿润而温暖,就像芬迪丝的亲吻。


  在此之后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奇幻的恍惚中,总是感觉有鲜猩的雨滴滴进她的嘴巴与脖子里。她勉强记得她杀了那个曾经赞美她美貌的泰勒瑞精灵与海神愤怒的狂风暴雨,此时她也深陷在维拉对出奔的芬威家族的诅咒中。她最后的记忆是诺洛芬威告诉她费雅纳罗烧了船,抛弃了他们,被叛了他们,随后伊瑞皙带来了厚厚的衣物。当她终于回过神时,已经身处茫茫雪原,而身边已经空无一人。此时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大概再也见不到她的姐姐了。


end.

评论(2)
热度(6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anya—thalia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