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不定更文

【卢朱】非典型家庭关系

现代au,私设卢朱领证,燕青性转,cp是仅仅被提到的逵逵

作者复健中,娱乐向ooc严重

感谢枫叶太太提供的脑洞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朱武正在批改大一学生的期末试卷。

作为一名年龄刚刚跨入三十岁大关的小讲师,他还年轻,不算入职很久,缺少跟那些英年早秃的前辈们一样能够隔绝一切牛鬼蛇神的气魄,这导致他甚至在本科生们面前都缺乏一定威严。以某位陈姓学生为例,敢在课堂上公开公开跟他叫板——“老师,我觉得您说得不对!咱们大宋企业的内部管理据我所知……”滔滔不绝了五分钟,讲出来的观点却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让朱武忍不住当场跟他辩论三百回合想让小伙子认清现实的丑陋,在这个过程中他余光一扫:其他学生睡觉的、看手机的、吃东西的,主打就是一个给面子但不多,陪伴了但也没什么诚意;还有一位姓史的学生,大创项目找他当指导老师,隔三差五凌晨三点准时夺命连环call——“朱老师打扰啦,这是我们项目申报书7.0版,再麻烦您看看啊。”最可气的是,每当这时,和他一道被吵醒的枕边人会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骂骂咧咧地开电脑,冷不丁阴阳怪气一句:“朱老师,在做什么国家级保密项目啊?”

是校园流浪猫管理办法!可悲,真的太可悲了。朱武于是下定决心,不就是少活几年嘛,只要他多开几门选修课(水课),多带几个项目(看看史同学会不会做校园流浪狗项目),多写点专业论文(这个好像不能糊弄了,悲伤),以师兄公孙胜为反面教材激励自己,卷死吴用萧让裴宣这群卷王,早日评上职称,走上人人都要夸一句“朱武这个大教授可不得了”的人生巅峰。

“朱老师,”他接起电话,对方是声音有点模糊,但十分熟悉的女声,“朱老师,您得来捞我。”

“同学你放心,我能给分尽量给分。”搞什么,明明期末重点都划了,就差把原题告诉他们了,还想让我怎么捞,朱武一边暗暗腹诽,一边如同ai客服般回答道,“你不用担心哈,期末成绩要是不太理想我们还有平时分,只要考勤……”

“朱老师,我是燕青。”

“小乙?”朱武有些吃惊,看看联系人果然写着燕青的名字,这可能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他想着要不以后也给她设个专属铃声,“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对面的声音有种反常的冷静:“朱老师,请您来捞我。”

“你掉沟里了?要我帮你打110吗?”

“不,朱老师,”她回答道,“我就在警察局里。”

朱武愣了一下,脑袋一热,抓起手机和西装外套就向外冲去。


等朱武风尘仆仆地赶到目的地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他第一眼看到是一名穿着有着繁复花纹的打底紧身衣,外套白色运动背心的女士——待他定睛一看,发现这哪是什么打底紧身衣,竟是满身的青色纹身——再定睛一看,意识到这不就是他的便宜养女燕青嘛!前段时间他支持她反对另一位思想比较封建的养父的包办婚姻,两人的关系由此从普通点头之交升华到坚定的革命友谊。不过那位把她拉扯大的男人虽然有时大男子主义的紧,有事没事还给她灌输“女人就该如何如何……”等应该被永久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落后思想,但对于她的一些奇特爱好他倒是百分百支持——这其中就包括了纹了满身花绣,邻居熊孩子每每看到她都少不了哭着跑去喊妈妈。

燕青听到声音转头看他,低声唤了一句:“爸爸。”

“您好。”坐在首座,胡子长得似乎可以被举报的警官看到他走进调解室,开口问道,“您就是这位燕女士的养父?”

“呃,是的。”

“您贵姓?”

“我姓朱。”

“哦?朱先生您好,真巧我也姓朱……”

他旁边的警官划着终端,问道:“她的养父不、不是姓卢吗?”

“卢俊义是我的爱人。”朱武皮笑肉不笑,“我和他上周刚刚领证。”

“哦哦,那、那恭、恭喜啊。”

“谢谢您,我们要不还是聊聊燕青……”朱武拉开燕青左边的椅子坐下,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心中警铃大作,开始盘算事后该怎么委婉地提醒,体现一下为人师表的精神。抬头看见对面是三个鼻青脸肿的西装男——第一位鼻尖肿起,用两团棉花塞着鼻孔;第二位头上包着纱布,颧骨青紫一大片、第三位用手捂着嘴唇,嘴角的伤口看上去刚刚结痂。坐在燕青右边还有另一位花了妆的美貌女子,穿着时髦,脸色苍白,黑色的泪痕像干涸鲜血般印在脸颊上。

“朱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大胡子朱警官看上去脾气很好,语气非常客气地说道,“我和雷警官刚刚也是根据群众举报,令爱与这几位先生在酒吧中酒后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

“人确实是我打的,但您没有听见我说的原因吗?”总是笑眯眯的女孩此时怒目圆睁横眉倒竖,恶狠狠地瞪着那三名西装男,“刚刚监控也看到了!他们的咸猪手都碰到师师姐的裙子了!”

这哪里是“碰到裙子”,都快往人家胸前和大腿上摸了。朱仝和雷横看过酒吧的监控,两人都是正直仗义的男子汉,打心眼里看不起这几个骚扰女性的猥琐男。他们内心虽无比认同燕青的做法,但苦于公务在身,在警局里也不能直接表达自己的这种想法。

“要不这样。”朱仝从雷横手里拿过两张调解书,“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就算过去了……”

“警官,您不能这样啊!”其中一名西装男叫道,“我们都被这个小妮子打成这样……她难道不用负法律责任吗!”

“你在跟我谈法律?”朱仝冷笑一声,“那猥亵妇女又该被判几年您知道吗?”

“我们这是……未遂!”

“所以您承认您确实意图猥亵妇女?”

“不是……李师师这女人陪我们喝酒你情我愿,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你大惊小怪!你不过是个小助理而已!”

“你!”燕青气急,扬起拳头,看上去要再制造一次酒吧墙角惨案——那三个男人吓得下意识后退,撞翻了好几个椅子后摔倒在地,雷横见此吹了一声口哨。

朱武紧紧握住燕青的手。

“您刚刚是在国徽底下大谈潜规则吗?”他沉着脸,平静地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您是李师师女士的上司吧,她作为您旗下的女艺人,在绝对的权力压迫下,她真有拒绝你们'合理要求'的自由吗?燕青是李师师女士的助理,更是她的朋友,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她这一边,见到朋友遭到不公待遇拔刀相助,难道是错的吗?还是在你们看来,她们是可以被随便欺辱且不配拥有作为一位公民的合理权利?先生们,我会赔偿你们的医药费与精神损失费,但是,警官先生,他们也应该为他们自己干过的事情负责。”

“本家先生说得有理!这样吧,雷警官,你再去打印一份,这边罚款这边拘留……”

“也不一定要拘留。”一直充当美丽花瓶的李师师突然开口道,“据我所知,这位张先生以前……”

“停!”被叫到的西装男慌忙开口,“我们都答应朱警官在一开始的调解,医药费也由我们负责。李师师,刚刚我们都喝醉了,不是有意冒犯您,希望您原谅我们……”

李师师从马鞍包中掏出湿巾纸擦掉脸上的黑色泪痕,一字一句说道:“没关系,大家都喝醉了,以后少喝点就不会这样了。”

朱仝看着面上不起一丝波澜的美貌女子,暗暗叹了口气,站起身把同意调解书放到双方面前,说道:“那大家都签一下字,化干戈为玉帛……”

待众人走后,他听见雷横嘟囔道:“李师师啊……她,以后绝对,风光无限……”


送李师师回家后,十年车龄的老司机朱武把外套披在燕青身上,心中暗暗感叹保时捷就是比自己那辆已经快要堕落到需要手动打火的雪佛兰老爷车好太多,盘算着自己这辈子有没有可能换个同款……嗯,想想那几百万的房贷,下辈子吧。

“朱老师,”一旁的燕青闷闷开口,“这次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这话说出口朱武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哪有这么跟女儿说话的父亲!虽然两人的年龄差真不大,当兄妹也没什么问题——

“朱老师,我打算辞职。”

“嗯?为什么?”

“我今天的行为……太意气用事了,师师姐以后肯定会被那个狗男人刁难。我不能给她火上浇油。”

朱武沉吟一会儿,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我支持你——我听卢俊义说你会吹单簧管,还得过市里的奖项。你还记得我学校附近的那个剧院吗?最近他们在招木管乐器组演奏家,你可以去试一试。”

“嗯……”

“其实我建议你在有空的时候还可以考个研究生。你不想学市场营销的话,可以去考音乐学院的……”

燕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音乐其实只是我的一个爱好,我还是挺愿意,做公关相关工作的……”

“那也可以。我认识一个戏剧学院的老师,到时候帮你问问。”朱武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你爸爸那边,他肯定会同意的。”他不同意我帮他同意。

“好的,谢谢朱老师……”燕青低下头,两人就这么走在人行道上,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朱武连忙转移话题道:“小乙,你身手不错啊。”

这个话题明显是女孩更爱听的。

“那当然了!”她一撸袖子,绷紧肱二头肌与肱三头肌,“朱老师,摸摸我的肌肉!”

朱武尴尬地笑了笑,拿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触感硬的像石头,“你,真厉害。”

“那当然!我爹从小怕我被男生欺负,让我练了空手道、散打和摔跤,他亲自当我的陪练。”一提到这个,燕青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您还记得我男朋友李逵吗?我见到他第一面就把他撂翻了,现在我让他洗碗他就洗碗,我让他拖地他就拖地,没有半句怨言。”

“哦,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当时还在跟卢俊义谈恋爱的朱武百分百支持燕青遵循内心追求爱情,但他最近将这件事仔细想来,总是越想越亏——他家的小乙姑娘漂亮乖巧,温柔可爱,怎么就便宜了那黑炭头!真的癞蛤蟆配天鹅,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看来自由恋爱也不能那么自由,卢俊义其人别的不说,在这点上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可惜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要是现在再提出反对意见,可能下一个被燕青撂倒的就是自己了。

燕青和李逵的小家里李师师的公寓不远,朱武站在楼梯口目送养女上楼。走到半路,她突然扭头,对朱武说道:“朱老师,有些话一定要跟您说:我其实很喜欢您的,除了老爹和铁牛哥,我最喜欢的就是您了!但我也比较怕您,因为您平常总是一副要把不听话的学生都干掉的模样……”

我有这么吓人吗?我明明走的是和蔼可亲路线的好吧……吧。

“……我之前不给您打电话,一是怕耽误您上课,二是觉得尴尬,不过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孝顺您!我给我爸打几个电话我就给您打几个电话,五十年后我让你们住全国最好的养老院,跟那姓赵的做邻居!”

朱武听了哑然失笑,“你果然喝醉了,亲爱的姑娘!”他说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快回家吧,假如铁牛已经睡着了的话把他拽起来给你做醒酒汤,就说是我讲的!”

“嗯!好!朱老师再见!”

目送燕青锁了门,朱武想起自己家那位——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应该到家了吧?想到这,他也没打算走回去了,狂奔两个街头窜上最后一班公交,打开门锁刚好看见心心念念好几天的人正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贴身的老头背心。

“你刚刚去哪里了?”卢俊义问道,“我回来的时候灯还开着,人却不见了,打电话也不接,真的很让人担心啊。刚刚小乙给我发消息说你在她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子的事情,你不用管。”

“不会是跟李逵那小子有关吧?这次是谁打了谁?”

“不是这种事情!你放心吧,都解决了。”朱武整个人扑在卢俊义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凑到对方耳边说道,“哥哥,我这一周真的想你!你今天在我眼里比以前顺眼多了……”

卢俊义双手抱住他的腰,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声,“朱老师的意思是,结婚一周,已经嫌弃我卢某人年老色衰了?”

“哈哈,谁让你领证第二天就撇下我和小乙,跟你的好兄弟们出差了呢?”

卢俊义说不过他,转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刚刚就这么出去了?外套呢?该罚!”

朱武腰都软了,回答道:“我给小乙了。麻烦卢总裁明天亲自送到学校,否则我路上没有外套穿,晚上就住教师公寓喽。”

“你就一件外套吗?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卢俊义亲亲他的鬓角,“那朱老师今晚是选择批卷子呢?还是愿意赏个光,与卢某同床共枕呢?”

朱武狡黠地笑了,踮脚吻上爱人的嘴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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